喜迎新春

返鄉歸途

繼承神兵之名的人常年駐守劍冢，守衛這座對抗木劍與魍魎的大本營。

但隨著春節臨近，忙碌了許久的他們決定回老家看看。

我將守備工作交給無名山四隱者，準備親自送夥伴一程。

不過，夥伴們中也有主動回絕的人，比如倚天和屠龍。

屠龍刀：有膽子挑戰我倆的人可不多！能勝過的嘛，屈指可數。

倚天劍：呵，難得說了句入耳的話。我們先行告辭了。

楓瀾：嗯，保重。

屠龍刀：哼，冰火島上人跡罕至，回去後定要與你鬥上幾天幾夜！

倚天劍：修煉劍道不可為外物所擾，你就和自己的影子比試吧。

屠龍刀：倚天，你躲得過初一，可躲不過十五啊！

在夥伴中也有一位不打算回老家的人，就是剛從天竺歸來的那迦。

他還為劍冢帶來了一位新朋友。

楓瀾：許久不見，感覺變了個人呢。

蛇王那迦：在聖河旁修煉的，全天竺乃至劍境最強的！蛇王自然要有新衣裝的。

楓瀾：哈哈，你這鄉音一點沒變，反倒更濃重了。

蛇王那迦：在天竺沒練習中原話的，再努力就行的。

楓瀾：呵，好的。那迦，這位朋友是？

蛇王那迦：路邊說書的，我見他挺有趣的，就帶回來的。

楓瀾：說書……？

我打量了一下那迦身旁的朋友……

相貌英俊，衣裝華美，配一口金刀，怎麼看都不像位說書人。

長庚刀：事情是這樣的，我給他人講述過去時被他聽去幾句，這才誤把我當成了說書的。攀談之後，我對劍冢很是嚮往，請他幫忙引薦。

長庚刀：說來還未自我介紹，在下長庚，來自東海之濱。

楓瀾：久仰大名。我乃劍冢之主，楓瀾。

楓瀾：你既是那迦好友，若不嫌棄，留在此地與我們共度佳節如何？

長庚刀：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楓瀾：那迦，可以請你代我招待他嗎？我這段時間要送大家回去，不在劍冢。

蛇王那迦：天竺沒有春節的，我可以隨你同去的，想看看不同文化的。

楓瀾：可他……

長庚刀：我有心加入劍冢，就做好了戰鬥準備，不如趁這次機會一展身手。我自詡刀法精湛，願助你們一臂之力。

蛇王那迦：來減重的路上，長庚與我擊退了魍魎的，還幫助了許多人的。

楓瀾：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就與我同去吧。

長庚刀：嗯。

蛇王那迦：先去哪裡的？

楓瀾：崑崙山，然後再去桃……走！

嗚！嗚！嗚！

聽到號角聲後，我連忙招呼夥伴前去迎敵。

只有情況緊急時，哨兵才會吹三聲急促的號角。

這一次，魍魎王正率領魍魎大軍發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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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冰雕

飛燕：多謝！

楓瀾：飛燕，你們怎麼會在這光明頂？

飛燕：此事說來話長，現在還請安靜，否則會打擾到尊上。

楓瀾：靈蛇莊主武功高強，定力自然非比尋常，不用擔心。

楓瀾：勝敗僅在一瞬，容不得絲毫大意。

話音未落，靈蛇大笑起來。

靈蛇：哈哈，這次還是我略勝一籌吧？

飛燕：尊上所雕冰蛇惟肖惟妙，豈有不勝之理？

聖火令：呵，公平起見，咱們還是問問剛上山的小傢伙吧。是你這冰蛇妙，還是我這冰龍妙？

楓瀾：唉，一來就聽到了棘手的問題……真不想回答。

（說實話，完全看不出來是蛇還是龍，更像普通的冰堆。）

（回想起山路兩側的東西，我不禁渾身冷顫。）

蛇王那迦：這些究竟是什麼的。

飛燕：你看不懂？

蛇王那迦：不懂的。長庚，你知道的嗎？

長庚刀：我在東海一帶未曾見過。

飛燕：哼，真沒見識。

長庚刀：你？！

楓瀾：長庚莫急，除了靈蛇莊主，他幾乎跟誰都要嗆上一嘴。

靈蛇：哈哈，這場面還真像那次初遇。

聖火令：不打不相識嘛！但春節將至，可不能弄髒了衣服。

靈蛇：說得不錯，比武切磋大可放到春節後。

靈蛇：飛燕，這位想必是劍冢的新朋友，多給點面子。他們久居中原，沒接觸過這些，你隨便講講吧。

飛燕：是，尊上。你們聽好了。

飛燕：這是雪山嚴寒地區的人迎接春節的特有方式，冰雕。

蛇王那迦：雕刻冰的？

飛燕：每次。我們先將崑崙冰河鑿開，從中取出厚厚的冰塊，再以各種手法對其進行雕琢。

飛燕：與普通雕刻一樣，冰雕同樣講究輪廓分明，活靈活現。好的工具固然重要，但功力才是重中之重。比如尊上的作品……

飛燕以靈蛇莊主的「冰蛇」為例，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個時辰。

那迦和長庚聽得十分著迷，邊聽邊用剩餘的冰塊試了試手。

儘管我不忍心打擾他們的雅興，但為了不耽誤行程，

我向聖火和靈蛇莊主表明來意後，便帶著依依不捨的二人返回了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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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冢故人

乘船過海時，不善水性的小虎和那迦受了很多苦沒我們也因此在桃花島休整了兩天，才啟程返回劍冢。

第三天清晨，屋外的笑聲將我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推開房門，素來安靜的桃花島竟是一副熱鬧景象。

越女持劍在桃林間翩翩起舞，截斷枯枝，斬落殘花。

一旁的伏魔掄鐵杖捲起狂風，將它們吹向林外屋舍。

白扇側臥屋簷，翻身騰躍，右手用折扇將枯枝打向一側，左手將殘花摘入大缸。

楓瀾：好俊的功夫！

蛇王那迦：中原人怎麼一大早打掃的？都不睡覺的？

楓瀾：呵，你有所不知，這也是春節的習俗。

蛇王那迦：打掃也是習俗的？

楓瀾：中原人進入正月後，一直到初五都不能打掃，否則會掃了一年的財喜。因此，在除夕前，大家往往會把家裡徹底打掃一遍。

蛇王那迦：原來如此的。

他們三人來回幾次，便將桃林內外打掃得乾乾淨淨。

但是好景不長，蛾眉腳尖輕點枝杈，小虎揮舞金刀緊跟其後，恨不得砍了所有桃樹。

林間一時飛花如雨，地面上多了許多斷枝殘花。

分水蛾眉刺：在這桃林裡，你是追不上我的！

虎頭金刀：等我把這片林子看光，看你還能在哪裡落腳。

妙手白扇：哎呀哎呀，這孩子。

伏魔杖：小虎！你過來！

虎頭金刀：哦、哦……

越女劍：大哥，他們玩得開心，咱們再辛苦點也沒什麼。

儘管越女在旁求情，但伏魔還是將小虎嚴厲地訓斥了一頓。

白扇並不多言，假意用折扇敲向小虎，他連忙捂住耳朵，哪知白扇手腕一抖，正敲在他的腦袋上。

玉簫：蛾眉，你也別光顧著玩，跟毒龍去打掃屋子。

分水蛾眉刺：是……

玉簫看著雜亂無章的桃林搖了搖頭，示意我隨他走走。

玉簫：真要回劍冢？

楓瀾：嗯，回去送送大家。而且，我一直擔心木劍趁虛而入，不宜在外久留。

玉簫：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楓瀾：待春節過後，我再來拜訪你。

談話間，熟悉的身影飛過桃林，停在我和玉簫身前。

楓瀾：紫薇？！

玉簫：閣下當真不在乎性命？

紫薇軟劍：玉簫，我無意同桃花島為敵。此次前來，不過想借五株桃花獻於故人。

楓瀾：故人……你要隨我回劍冢嗎？

紫薇軟劍：不，只是自己去看望主人而已。

玉簫：我若不借，恐怕你也會硬搶吧？

紫薇軟劍：沒錯。佳節將至，你我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吧？

玉簫：這可不見得。

楓瀾：等等！玉簫，此事說來話長，可否請你先借我幾株桃花？

玉簫：借你……呵，我明白了。

說罷，玉簫一去一回，手中多了五株桃花。

楓瀾：紫薇，我把這五株桃花借與你。劍冢如今時刻有人把守，你若想回劍冢，就知會他們一聲，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紫薇軟劍：多謝，改日我定將五種桃樹的樹種交還給你。後會有期。

楓瀾：後會有期。

儘管紫薇沒再同玉簫多說一句，但他離開前向玉簫鄭重致意，已然冰釋前嫌。

正午時分，我們在海邊同玉簫等人告別，登船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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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飛星

消滅魍魎後，我將同秋水「密謀」的結果告訴了天罡。

天罡劍：我、我真的……

楓瀾：至少今晚可以回去看看。

秋水劍：我已經安排所有弟子下山置辦過年的物件，他們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回山。放心吧。

楓瀾：天罡，快去吧。

天罡劍：好！

話音剛落，由路上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楓瀾：這回，多謝了。

秋水劍：客氣什麼，若不是你告訴我會路過全真，我也想不到這辦法。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他了。

楓瀾：哪裡，他幫了我不少忙，希望他重歸全真的日子早一天到來。

秋水劍：一定會的，估計到時候你就捨不得了。

楓瀾：哈哈，是啊……秋水，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再來全真拜訪你們，請幫我向歸一帶好。

秋水劍：好，我們在此恭候大駕，後會有期。

楓瀾：後會有期。

重陽宮，萬壽殿。

推門而入的身影引得燭火搖曳，閉目凝神的歸一睜開雙眼，卻是一副從未見過的景象。

歸一劍：回來了？

天罡劍：是，掌教師叔。

歸一劍：呵，回來就好。

天罡劍：弟子……有許多話想跟秋水師叔和掌教師叔說。

秋水劍：今夜，我們三人就秉燭夜談吧。

天罡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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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餘．上

看到古墓入口的金鈴喜形於色，而御蜂和冰綃向我打過招呼後，便開心地跑了進去。

楓瀾：到了。

金鈴索：嗯。

楓瀾：金鈴，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從冰火島相遇後到鎮守劍冢……

金鈴索：知道就好，你回去吧。

楓瀾：哦，什麼時候回來？

金鈴索：初一。

楓瀾：欸？！

金鈴索：別跟進來。

楓瀾：呵……

臉紅的金鈴走入古墓後，機關石便放下了。

我還在思考金鈴的話外之意，身後不遠處傳來了樹枝折斷的聲音。

我擔心有人對古墓不利，便循聲而去，結果只是遊蕩的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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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餘．下

在我消滅它們後，一襲白袍吸引了我的目光。

楓瀾：浮生，出來吧。

浮生劍：呵，你一點都不驚訝？

楓瀾：驚訝？你和魍魎一起出現有什麼令我驚訝的麼。

浮生劍：……

楓瀾：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浮生劍：你不怕我們對古墓不利？

楓瀾：裝腔作勢有什麼意義呢……若你們真想對古墓不利，根本不用在我面前出現。所以，省省力氣吧，想對我說什麼？

浮生劍：好，我長話短說。其實我為你備好了年夜飯的食材，已經送到劍冢了。

楓瀾：這是什麼意思？

浮生劍：就是字面的意思。放心，都是最新鮮的食材。

楓瀾：給我一個能夠相信你的理由。

浮生劍：我給不出來。不如，你就當成是我的臨別贈禮吧。

楓瀾：你……

浮生劍：在終南山上，我曾在觸碰天火時看到了一些畫面……我現在還不清楚那有何意義，但我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浮生劍：我不祈求任何人的原諒，因為那是我咎由自取。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只能在這條路上走到底了。楓瀾，謝謝你……

浮生劍：謝謝你還把我當作朋友，哪怕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朋友。

浮生走入幽暗的山林裡，這一次，我並沒有挽留他。

因為那雙眸子中，不再像之前那樣猶疑，取而代之的是視死如歸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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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四溢

兩天後，我與恢復健康的那迦和長庚來到了絕情谷。

此行與之前送夥伴返鄉不同，而是來為年夜飯搬運情花酒的。

長庚刀：年夜飯是一年中最為豐盛的宴席，而酒更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蛇王那迦：不能喝酒怎麼辦的？

楓瀾：以茶代酒就好。

長庚刀：嗯，不過若非禁忌，最好還是能喝上一口。飲酒也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

蛇王那迦：哦哦。

長庚刀：而且，飲酒作為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同樣有許多講究。

蛇王那迦：喝酒也有規矩的？

長庚刀：那是當然。作為舉辦宴席的主人，往往先要自己乾上三杯。之後，其餘的人方可舉杯。

長庚刀：端酒杯同別人碰杯時，一定要低於別人的酒杯，表示尊重。

蛇王那迦：好的。

路上，長庚給那迦講了許多飲酒的習俗，看得出來，長庚也是愛酒之人。

剛一入谷，我便知道今天這酒很難搬了。

絕情谷的空地上，裝滿情花酒的罈子堆了兩山，青蓮和淑女在旁比拼酒力。

長庚刀：酒香如此醇厚，真是好酒！

青蓮劍：哈哈，這位新朋友造詣頗深啊！

淑女劍：這情花酒可是劍境極品，要不要喝上一碗？

長庚刀：好啊！

蛇王那迦：聞起來暈暈的，喝起來什麼味道的？

青蓮劍：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楓瀾：呵，那你們三位不醉不歸吧，我和那迦先開始搬酒了。

青蓮劍：等等，你們兩人要搬到什麼時候，我也來幫忙吧。

楓瀾：真的？

我看著他臉上的紅暈，不禁產生了疑問。

青蓮劍：真的，只要你在遊戲中勝過我。

蛇王那迦：欸，飲酒還有遊戲的？

淑女劍：嗯，酒桌上常用遊戲助興！咱們不如就來個比劍奪酒。

青蓮劍：哈哈，好名字！怎麼樣，敢不敢與我一戰？

楓瀾：若是比酒奪劍，我定會甘拜下風。但若是比劍奪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青蓮劍：今日有美酒相助，我可比平時厲害許多哦！

青蓮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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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聯窗花

雖然磕磕絆絆，但我們總算將情花酒完好無損地送回了劍冢。

除了擔任哨兵的天罡外，其餘人都顧不上休息，開始在六爻的調度下裝點劍閣。

千丈在星空下展開一張張紅色紙卷，運筆畫出栩栩如生的良豕。

從頭到尾一氣呵成，筆停紙落。

幽谷接過良豕紙卷，用剪刀和小刀做更加細緻的處理。

蛇王那迦：哇……

我見那迦雙眼放光，連忙解釋道。

楓瀾：這是中原傳統藝術中的剪紙，春節期間長用來貼在墻壁和窗戶上，裝點節日氛圍。

長庚刀：別看他們在做十二生肖，實際上剪紙內容十分廣泛。比如在東海之濱，人們大多會以打漁和行舟為主題。剪紙往往展現了人們對吉事祥物的祈願。

蛇王那迦：懂的懂的，我去幫你們貼起來的。楓瀾，那為什麼這麼多豬的？

楓瀾：哈哈，這就與十二生肖有關了。

蛇王那迦：生肖是什麼的？

六爻棋：在中原文化中，相傳是以十天干十二地支來紀年。而十二地支又配以了十二種動物，包括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和豬。

六爻棋：人們出生的年份總會對應其中一種動物，而這十二種動物便是十二生肖。

蛇王那迦：原來如此的，我既然已是蛇王的，那我肯定是蛇年的。

六爻棋：哈哈，生肖可不是自封的哦。去年是狗年，今年是豬年，所以我們的春節裝飾會圍繞豬展開。不單單是千丈和幽谷所做的剪紙，那邊三絕寫的春聯也包含了豕或豚字。

蛇王那迦：春聯的？

三絕筆：沒錯。春節時，人們都會在家門口兩側貼上春聯。聯上文字對仗工整、簡潔精巧，多抒發人們對新年的美好願望。

三絕筆：且看這兩聯。玉犬呈祥展宏猷，良豕報歲譜華章。玉對良，犬對豕，呈祥對報歲，宏猷對華章，對仗嚴格工整。

蛇王那迦：……不是很懂的。

三絕筆：哈哈，那我舉個簡單的例子。若是左聯中有天，那右聯中就要在相應的位置有地。

蛇王那迦：明白了的！我可以試著寫寫的。

三絕筆：哦？天竺人寫春聯可是難得一見，準備怎麼寫？

蛇王那迦：我也寫豬的吧。對仗的話……蛇強大的嘶嘶的，豬弱小的哼哼的。

那迦寫完，一手一聯自豪地展示給我們看。

幽谷箜篌：噗。

千丈卷：呵呵。

青蓮劍：哈哈哈，另闢蹊徑，好聯好聯！把剪紙貼完，我和三絕來教你。

蛇王那迦：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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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度新春．上

除夕。

我一覺醒來已是黃昏，走出石室便看到了劍閣石壁前供奉的五株桃花。

顫抖的手撫過石壁上的刻字，我內心一陣酸楚，靜默了許久。

楓瀾：（主人……）

是夜，月明星稀。

劍閣內喜氣洋洋，大家興致頗高，紛紛讚同青蓮將年夜飯移到劍閣外的提議。

而那迦終於要開始學習中原文化中「最重要的內容」，吃。

蛇王那迦：這些食材都是哪裡來的？

六爻棋：主公一位朋友特意準備的，似乎已經去遠行了。

蛇王那迦：年夜飯這麼豐盛的，每年都會做這些菜品的嗎？

三絕筆：那倒不一定，但有幾道菜總是固定的。

蛇王那迦：哪些的？

三絕筆：角子，湯圓和魚。

蛇王那迦：角子我吃過的！

三絕筆：嗯，因為角子形如元寶，常被人們賦予「招財進寶」的含義。湯圓內用黑芝麻做餡、加入白糖，外用糯米粉搓成圓形，煮熟後食用，代表「團團圓圓」。

蛇王那迦：那魚也是代表吉利的？

三絕筆：舉一隅以三隅反，不錯。魚的寓意乃是「年年有餘」，雖然吃魚方法很多，但最流行的便是魚膾。將新鮮的魚類生切成片，蘸佐料食用。

蛇王那迦：哦哦……

大家還在為年夜飯忙得不可開交，急促的號角聲響徹劍冢，以魍魎王為首的魍魎大軍開始衝擊劍冢。

闔家團圓的除夕夜，夥伴們紛紛亮出兵刃，隨我殺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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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度新春．下

幽谷輕彈箜篌，縹緲魔音索命追魂，鏗鏘之音振奮士氣。

六爻坐鎮後方，運籌帷幄，指揮我們以一敵百。

我身旁的千丈甩開八張長卷將敵人包裹其中，三絕金筆一揮，為魍魎寫下悼詞。

巨大的石刃朝我劈來，卻只能砸裂地面。

下一瞬，我雙手劍指已劃出兩道「新月弧光」，天罡踏著倒下的魍魎躍向空中。

皓月當空，劍光一閃，七星連珠。

正當我們與魍魎大軍鏖戰之時，爆竹聲從遠方傳來，霎時，天空中火花四散，絢麗無比。

長庚刀：那是？！

天罡劍：我們將爆竹與花燈合二為一的花炮。

青蓮劍：真是絕景！

三張熟悉的面孔率先登場。

伴隨強勁的破空之聲，玉簫運功彈指，冰粒將魍魎一一擊倒。

而身旁的靈蛇驅使白蛇，吞沒了一眾魍魎。

兩人身後，聖火從容不迫地笑著，身後令牌四散而出，登時火光衝天。

隨後，之前返鄉的夥伴們也悉數露臉。

夥伴們戰意高昂，而魍魎潰不成軍。

不到半個時辰，所有進犯的敵人就被消滅了。

我們兵分兩路，一批人清理戰場，一批人準備年夜飯。

楓瀾：欸，你們……怎麼都來了？

聖火令：除夕這麼重要的日子，怎能不對你親口說句祝福呢？

妙手白扇：呵，這回可終於騙到你了。

楓瀾：哦……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那事不宜遲，咱們兵分兩路，一路準備年夜飯，一路清理戰場，如何？

倚天劍：時間緊迫，就這麼辦。

淑女劍：夜晚天涼，大家先喝完酒暖暖身子吧！

屠龍刀：正合我意！

楓瀾：……

距離新年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大家圍坐在飯桌旁有說有笑。

不知聽了誰的建議，我端起一碗情花酒緩緩起身，夥伴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我定了定神，開口道。

楓瀾：能與你們相遇真是太好了。一路走來，辛苦了。謝謝……

楓瀾：祝大家，春節快樂！

夥伴們：楓瀾，春節快樂！

新的一年開始了。